最近讀了一些心理學的書,也讀了一些小說。
其中,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岡田尊司的
《孤獨的冷漠:逃避型依戀障礙的分析與修復》這本書上。
(這本書的名字好長 orz)
藉由書本的內容剖析完自己的內心之後,
我有淡淡的悲傷,因為感覺到自己的無心與無情;
然而悲傷的同時,對於自己之所以成為如此的自己,也沒有想要改變的動力。
我轉頭想起最近也同樣迷戀的另一個作者,Kathy Reichs,
這位把自己身份投射在女主角身上的作者,寫了一系列和骨頭、驗屍有關的精彩小說。
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像一顆剛剛收成的車城洋蔥,
(最近是本產洋蔥的產季,我煮了好多洋蔥 orz)
當我被心理學利刃切開的時候,
新鮮的,白淨的,多汁的自己,就像洋蔥,變成兩半,向兩側躺開。
只是切剖我的心,流淌的不是洋蔥汁,而是我的生命。
然而在切開的我,心理分析者會看到什麼?
像新採的,飽滿的水生玫瑰(聶魯達的信差上身)?
不...
正如洋蔥一層一層剝完之後就什麼都不剩,我覺得我也是。
因為天生的基因,加上後天的成長歷程,我才長成了我,
扣除這些之後,我覺得「我」並不存在。
然而,難道我的存在沒有一丁點的痕跡可循嗎?
我想起Kathy Reichs的小說,
在法醫的眼裡,人的骨架紀錄的事情遠比我們以為的要多。
我的內裡有著難以改變的、紀錄著生命歷程的骨架嗎?
從這些骨架裡,是不是有可能,
就像法醫一樣,有可能重新描繪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立體的人物?
而不只是一個小說裡扁平的角色?
我對於死後必須要留下什麼一點想法都沒有,
比起討論死後,我覺得不如討論如何好好活著。
然而對於該如何好好活著,我卻似乎始終一片茫然,
只是一直努力盡著每一個身份的本分。
在《母親這種病》裡面,我覺得或許我看到一些原因。
然而瞭解原因的目的應該是「改善問題」,
我卻還沒有改善的念頭。
也許,我還需要再想一想。
我不打算怪罪我的原生家庭給我的,畢竟我的原生家庭也給我許多幫助,
而且,事實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父母。
我(寧願)相信我的父母長輩都曾經盡心盡力愛護過我,
竭盡所能地,讓我們這些晚輩好好長大。
在我充滿逃避的人生之中,或許,
愛會是讓我再一次產生改變的動力的原因吧。
我還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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